躲躲闪闪的苏简安一秒垂下肩膀,一脸失望:“我本来还想吓吓你的。”
“如果结果没有那么乐观呢,你打算怎么办?”苏亦承问。
洛小夕自从走后就没了消息,电话一直都是关机状态,社交软件的状态也没再更新过。
苏简安盯着新闻标题怔在沙发上,小夕太突然,击得她脑海一片空白,好像被人抽走了灵魂般。
苏简安笑了笑,关闭网页:“没必要了。”
苏简安看了眼陆薄言面前动都没动过的粥,刚想让他吃完再去,他却已经起身往外走,临出门时回过头命令她:“在这里等我。”
如果不是苏简安这么干脆利落,他还想不起来在法国那几天苏简安的表现很反常。
“借口!”突然一道激动的声音打断了所有记者的提问,一个中年女人霍地站起来,怒视着台上的陆薄言,“都是借口!明明就是你们的豆腐渣工程害死了人!”
下车,苏简安才发现蛋糕店挂着“今日休息”的告示牌,不解的看向陆薄言,他却不动声色,示意她等一等。
但这样一来,她就变得很忙,忙得又过了半个月才有时间和秦魏聊聊。
“好,我们时间不多。”律师马上进|入正题,“事情的始末,只要你能记起来的,统统都告诉我。”
她扔了报纸趴到床边:“爸爸,你是不是能听见我说话?你再动一下手指好不好?”
苏亦承想了想,说:“现在先不要告诉她。她有必要知道的时候,不用我们说她也会自己知道的。”
当时确实是不想结婚的,她有一份自己热爱的、且能养活自己的工作、有家人和朋友陪伴,独处时也能自得其乐,结婚……反正又不是和陆薄言结,似乎没什么必要。
可舍不得孩子,就要舍得让苏简安受苦和冒险。
他累积了十六年的眼泪,那父亲闭上双眸的那一刻簌簌落下,在半个小时里流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