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佑宁长长的睫毛扑闪了两下,有那么一个瞬间,她的脑袋空白如纸。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苏亦承就在门外等着她。
Candy竖起大拇指:“服了!” 前一天,中午。
她咬着牙攥着床单,最后还是难忍这剧痛,随手抄起一个枕头狠狠的砸向穆司爵:“谁允许你碰我了!靠,早知道让阿光抱也不让你抱!” 宝宝出生后,苏简安肯定还需要几个月的时间产后恢复,也就是说,陆薄言至少还要再等上一年多。
“许佑宁……许佑宁……” 因为她是一个骗子啊,从一开始就在欺骗苏简安,不但害得陆氏差点陷入危机,还害得苏简安差点和陆薄言离婚。
第二天,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许佑宁忙得天昏地暗,终于可以停下来喘息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她和阿光叫了外卖在办公室里当宵夜吃。 萧芸芸还算冷静,立刻叫来商场的负责人:“我的手机在超市里被偷了,你能不能带我去监控室?我要看监控录像。”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多,午后的阳光铺满窗前的地毯,照得洁白的地毯暖融融的。 准确的说,是昨天在车上和穆司爵打得火热却被她破坏好事的女人。
但她永远不会原谅张玫给她带来的伤害。 就算不能得到陆薄言,那么造成一个误会也好,无法让陆薄言死心,她就让苏简安死心。
苏简安歪了歪脖子:“可是,最近几天你都是凌晨才回来。” 知道苏简安和陆薄言离婚的真正原因后,她一度被噩梦缠身,总是梦到外婆和苏简安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眼里尽是失望,最后,她们转身离她而去,留她一个人站在寸草不生的荒原上,被黑暗淹没。
“放开我!”许佑宁抓住酒吧的门把手跟穆司爵抵抗,“我有事,不可能跟你走!” 许佑宁训练了自己这么久,还有没有勇气直面穆司爵这样的目光,把头一偏:“我不是在跟你讨价还价,我只是讨回我的自由!”表白被拒已经够可怜了,她不想连最后的自由也失去。
算起来,今天已经是穆司爵离开的第六天了,阿光说的一周已经快到期限。 所以说,让认识的人来接她,总比不认识的好。
“啊!” 不用猜也知道是陆薄言的电话,他也许是抓着会议开始之前那点时间打回来的。
陆薄言目光深深的盯着苏简安的唇:“真的要我就这样走?” 不用猜也知道是陆薄言的电话,他也许是抓着会议开始之前那点时间打回来的。
但穆司爵是真的喝了很多,最后沈越川不得不亲自送他回去。 末了,陆薄言倒了杯清水给苏简安漱口,说是柠檬酸对牙齿不好。
“……”沈越川的第一反应是陆薄言在开玩笑。 “阿光啊。”秘书说,“谁都知道他是穆总最信任的人,他亲口说的,准不会有错。哎哎,上次你来找穆总的时候,我们就说你们肯定有什么,我们果然没有看错!”
苏简安实在看不懂这两人的路数,所以想告诉萧芸芸,明天沈越川也会来,让她做个心理准备。 寒冷的天气,这样一盆冷水下来,饶是许佑宁也招架不住,她咬着牙蜷缩成一团,脑子却在不停的转动着想对策。
“快把人放开!” 根据许佑宁对穆司爵的了解,他的意思是要带她去谈生意,她换了一条黑裤子,衬衫外面穿了件毛衣再挂上围巾套上外套,看起来年轻活力又不失正式,穆司爵总算没再挑剔,让她自己开车,他坐阿光的车。
陆薄言换鞋的时候苏简安才注意到他回来了,尽管肚子里的小家伙听不到,她还是抚着小腹告诉他们:“爸爸回来了。” 苏简安突然想起那天接到的那通电话,陆薄言带着醉意问她:“到处都在传我和韩若曦在一起了,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不来问我?!”
阿光突然不那么难过了,因为他知道有人比他更难过。 穆司爵在床边坐下,拭去许佑宁额头上的汗水,不自觉的握住她的手。
夜晚的海边安静得出奇,朦胧的银光笼罩在海面上,将原本蔚蓝的大海衬托得深邃而又神秘。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在夜色下变得格外清晰,时不时传来,动听得像音乐家谱出的乐章。 “原本我以为,只要可以跟你在一起,我就可以不在意。但现在我发现我错了,我做不到,我受不了别人在背后议论我,可是我又不想树敌。所以,我要跟你结束那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