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没事的话,我想去拜访一下当年经手这个案子的警察。”苏简安说,“也许能从他们的口中发现什么疑点。” 陆薄言下楼去拿了医药箱,找到一支祛瘀的喷雾,捂住苏简安的眼睛往她的伤口上喷药。
靠!睡个觉都不能出息一点。 “她永远睡不够。”
她紧紧抱着自己,本就纤瘦的人缩成一团,哭得额头和太阳穴都发麻,可是在这仿佛没有尽头的黑夜里,她找不到自己的伤口在哪里。 边炉店装修得古香古色,开放座位和包间都爆满,门口还有不少人在等位。
苏简安难得一觉睡到八点,可睁开眼睛的那一刻,突然觉得不安,却又无法解释缘由。 洛小夕不是故意的,但她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了,心里成就感爆棚。
苏简安不动声色的深吸了口气 还没兴奋够,她的腰突然被人圈住,下一秒,整个人落入苏亦承怀里,他危险的逼近她,“这两天你有没有想我?”
抬起头,正好对上一抹沉沉的目光。 苏简安也就不闪闪躲躲了,说:“我只是让档案处的同事给我发了案件记录,想仔细看看,也许能找出关键的疑点证明当年警方抓错人了。”
“爸爸。”洛小夕接过母亲的话头,“昨天晚上的事情对不起,我以后会听你的话,你别生我气了。” 有些沙却依旧不失磁性的声音,无奈又充满了眷恋,洛小夕推拒的手僵在半空,心一点一点的软下去。
尾音一落,苏亦承就挂了电话。 不顾合作方诧异的眼神,陆薄言起身:“抱歉,我下楼一趟。”
苏简安有些奇怪:“队长,有什么事吗?” 但还是睡不着,她又像小地鼠似的蠕动着探出头来,被陆薄言按了回去,他的声音透着危险,“别乱动。”
唔,她无法想象苏亦承激动起来是什么样子的。 老洛把八分满的茶杯推到苏亦承面前,“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所有事情。你是因为老张才瞒着小夕。”
陆薄言自然而然的拿起她搁在腿上的电脑,揉了揉她柔顺的长发,“去洗澡。” 这种情况下,如果她还执意和陆薄言在一起,未免太自私。
苏简安返回办公室,路上遇到几个同事,大家看她的眼神多了一抹质疑和不信任。 鲜血早就模糊了他的皮肉,斑斑的血迹下不知道藏着多少伤痕。
没有人认识他们,没有流言蜚语,没有公司危机,更没有威胁,只有他们,没什么能打扰他们,只要他们愿意,可以自由的做任何事。 电话是苏亦承打来的,一接通他就问:“找到简安了吗?”
她一度希望人的生命可以延长,可现在她才24岁,却又突然觉得人的一生太长了。 他拖着许佑宁就走,许佑宁不甘的挣扎着上了车,才发现阿光没有出来。
苏简安一度以为她对苏洪远的抵触情绪就是恨,但原来真正恨一个人,是想要他被法律制裁,恨不得他遭遇报应,在忏悔中度过余生。 苏亦承亲自打电话到洛氏的秘书室,女秘书的声音甜美得有些机械化,“苏先生,不好意思,我……”可能是临时受到示意,她反应很快的改口,“我们洛董今天才有时间。我现在就帮你把电话转进洛董的办公室,请稍等。”
两个人聊了没多久,酒店的服务生送来两碗热腾腾的云吞,鲜虾馅的,也许是苏亦承叮嘱过酒店厨师,虾仁的去腥工作非常到位,同时又完整的保存了海鲜那份独有的鲜美,汤水也是馥郁可口,吃完,萧芸芸大呼过瘾。 “我没想到他会来,也不想这么他说话的。”洛小夕懊恼的抓了抓头发,“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就是想气他。”
只是这一次,她真的要辜负唐玉兰的信任了。 谁说穆司爵不好骗的?她这不是把他糊弄过去了吗?
沈越川一语成谶,昨天一早的例会上,突如其来的剧痛将他击倒,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送到医院的。 “去医院的话……”组长显得十分为难。
洛小夕愈发疑惑:“穆司爵居然是做餐饮的?跟他的气质差别也忒大了。” 徐伯说:“少夫人,苏先生来了有半个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