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安知道,可看见医院她就会想起母亲的死,她忍不住往被子里缩了缩:“点滴还有多久?”
“陆薄言!”她使劲拍陆薄言的后背,“放我下来。”
苏简安点点头:“好。”
“去买菜,晚上给你煲鱼汤。”
他的声音是低沉沙哑。
陆薄言伸出手,眼看着就要揭秘了,她的脸颊上突然传来一阵痛感,她“嘶”了声,不得已从梦中醒了过来。
春末夏初的那张冷,或者说凉,不像冬天那么刺骨,但却也能侵遍人的全身,从不可见的毛孔,只侵入心脏。
陆薄言伸出手,想要触碰她唇上的伤口,她一脸嫌恶的偏头躲开,他的手在空中僵了一秒,慢慢收回。
用她来喂他,陆薄言是,是那个意思……?
苏简安拉住陆薄言的手:“我来。”她好歹也是有外科医生执照的人,怎么都比陆薄言专业。
她相信陆薄言是刻意放慢的。
“中午不回去了。”陆薄言说,“碰上渔民出海回来,有很多新鲜的海鲜,我们准备在一个朋友家吃午饭,你也过来?”
仿佛连周遭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实了。
而她有多喜欢陆薄言,内心就有多卑微。
会议?
她闭上眼睛,没多久就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