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宁姐……”阿光迟疑的叫了须有宁一声。 “到我家来一趟。”顿了顿,穆司爵又强调,“老宅。”
“对啊。”阿光有些跟不上许佑宁的节奏了,“你怎么猜到的?” 第六天,阿光晚上出去吃饭,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保温桶,里面是熬得香浓诱|人的骨头汤。
许佑宁霍地睁开眼睛,看见穆司爵正在组装一把枪。 在外界看来,陆薄言和苏简安这对曾经虐死无数单身汪的夫妻,早已反目成仇各结新欢了,拍到他们接吻的照片,又将是能轰动一时的大新闻,记者当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镜头。
许佑宁不甘心的踢了踢被子,却不料牵一发而动全身,半边身体都跟着痛起来。 “事情很简单啊。”许佑宁似绝望也似自嘲的笑了一声,“穆司爵早就怀疑我是卧底了,前几天找借口把我带到岛上,然后派人来我家搜证据。他的手下把我这几年的事情统统告诉我外婆了,我外婆承受不起这么大的刺激,在去医院的路上走了。”
这一个多星期她吃好喝好,脸色被养得白里透红,整个人看起来都赏心悦目了几分,额角上的那道伤疤,就像一件精致瓷器上的裂缝,将那份素美硬生生的劈开,大肆破坏所有的美感。 萧芸芸愤然怒吼:“滚!”
更卑微的是,她居然不想拒绝。 “我确实想帮穆司爵,不过”陆薄言笑了笑,却没人能看懂他的笑意之下藏了什么,“我不会这样恐吓一个人。”
“佑宁,说说嘛,跟我们分享一下。”几个秘书围着许佑宁接力起哄,“我们很好奇穆总旅游的时候和平时有没有不一样啊!” 再一对掐,受到的非议只会更大,最后她就只有郁闷的份了。
她用力的挣扎,反抗,可她根本不是穆司爵的对手,最后她一狠心,咬破穆司爵的唇,穆司爵却还是没有松开她,血腥味蔓延进两个人的口腔。 可是,画面再一转,她好像回到了家里,她看见外婆躺在冰凉的地板上,有一双手掐着外婆的咽喉,外婆折磨的望着空气,不断叫她的名字:
陆薄言笑得令人费解:“我来告诉你离婚程序:分割财产,签字,最后,去民政局领离婚证。” 她极少做梦,这么真实的梦更是前所未有,会像穆司爵说的那样,只是一个噩梦吗?
她一位在美国当医生的朋友跟她提过,多数情况下,人做某个梦,不是极度害怕就是梦里的一切,就是对梦境的内容极度期待。 所以,她并不害怕。(未完待续)
周姨还想留住许佑宁,却已经不知道找什么借口了。 穆司爵看了看手表,提醒许佑宁:“要飞好几个小时,你可以睡一觉。”
现在想来,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穆司爵知道康瑞城不会伤害她。 语毕,陆薄言不再停留,剩下的交给沈越川应付。
沈越川从来没有这么失礼过,一声不响的就结束了通话,苏简安正想着是不是通讯网络出了问题的时候,看见陆薄言臂弯上挂着外套,穿戴整齐的从楼上下来。 她居然就像真的才发现这样东西,所有的表情都恰到好处,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破绽。
穆司爵不以为然的一勾唇角:“你想说我死后会下地狱?” 和包间里那些穿着军裤和保暖夹克的肌肉男不同,陆薄言一身剪裁合身的西装,质地良好的外套,皮鞋一尘不染,整个人看起来和这种环境极度违和,他应该坐在西餐厅里听着钢琴曲切牛排。
许佑宁提前五分钟抵达餐厅,找到座位时,看见座位上坐着一个二十八jiu岁的男人,戴着一副斯斯文文的眼镜,镜片后的双眸睿智冷静,手边放着一个质感上乘的公wen包,一看就是事业有成的年轻精英。 很小的时候,父母就教她要有防范意识,不要随便和陌生人搭话,衣服包裹的身体部分不可以给陌生人看,她从小就有着非常强的自我保护意识。
许佑宁对上他的目光,背脊一凉,乖乖闭上了嘴巴,心想顶多进去后再想办法走人就好了。 “我知道。”陆薄言话锋一转,“我刚才碰到她了。”
陆薄言一眼看透苏简安在想什么,似笑非笑的提醒她:“你现在跟我庆祝也不迟。” 今天之前洛小夕说这句话,她也许是对的。但刚才他和洛小夕的父亲谈过之后,他很确定如果提出让洛小夕搬出去跟他住,他不会遭到任何阻拦。
“她是孕妇,不能累着,我让她回家去休息了。”洛小夕扬了扬手中的策划案,“你刚才看得那么认真,这是什么策划案?” 现在才发现,那双得理不饶人的唇,原来这样柔|软。
穆司爵正准备换衣服,走过来拉开门,没想到是许佑宁,沉沉的盯着她,她开口道:“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答案。” 结痂,伤疤淡化……这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