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承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重症病房的楼层安静得连叶落的声音都听得见,他看见洛小夕蹲在地上发出呜咽的声音。
陆薄言上车,黑色的轿车很快驶出苏简安的视线范围。
洛小夕根本不忍心看了,嘴角狠狠的抽了几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去!”
母亲受伤比父亲更严重,一堆的仪器围在她身边,她只能看见她的眼睛和双颊。
她清楚的感觉到医生和护士围着病床忙成一团,主治医生不停的下达指令,护士抓过她的手,冰冷的针头毫不犹豫的刺入她的血管,输液瓶里的液体一滴一滴的落下来……有人温柔的安慰她,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他笑了笑,猛地抻了抻领带,许佑宁果然吓得脸色煞白,双手护住脖子乞求的看着他。
“什么事?”
“你和陆薄言商量过没有?”江少恺还是不同意苏简安这样伤害自己,“也许……”
他慢条斯理的关了水龙头,修长的手指以那枚红色的印记为起点,直直的在她的锁骨下画出一条横线,“我不管你要换多少套衣服,开领统统不准超过这儿。”
陆薄言早上入院,现在去看他的人肯定很多。
“……我只是想看看新闻。”这是苏简安的生活习惯,“而且我问过田医生了,她说用一会不会有影响。”
陆薄言看向小怪兽,目光中微带着疑惑。
许佑宁一字一句的说:“我要杀了他!”
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看着陆薄言,“如果有一天你也一无所有了,我决定向蒋雪丽学习,抛弃你,独善其身!”
下午两点多,坍塌事故中遇难的工人家属从外地赶到A市,到警察局认尸。
可是,陆薄言居然要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