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帮她解开了手脚上的绳子,她似乎闻到了很熟悉的气息,可她来不及探究,她几乎是爬向江少恺的,颤抖着手帮他捂住伤口,鲜血却还是染红她的手,从她的指缝中流出来。
他的车子就停在警局门前,苏简安坐上副驾座,又看着陆薄言绕过去上了驾驶座才反应过来:“你怎么会来?”
沈越川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陆薄言了,小心地问:“怎么办?这个变|态凶手比苏洪远恐怖多了。”
她仔细想了想,发现很多事情,陆薄言从来没有和她详细说过。
陆薄言把袋子送到苏简安面前,苏简安接过去,把搭配好的衣服一套一个袋子装好,整理地放到行李箱里,这才松了口气,站起来,突然看见陆薄言。
“唔,顺便帮我带份早餐。”洛小夕得寸进尺,“我们公寓楼下那家肠粉店,我要一份蜜|汁叉烧肠,一个茶叶蛋!”
她干干一笑,试图装傻推卸:“我……我没说我和小夕会在家睡啊……”
陆薄言终于知道,这么多天过去她始终不提那天的事情,其实是因为害怕。
苏简安的唇角不自觉的上扬,那股子满足和幸福几乎就要从唇角满溢出来,她底气更足了,很给面子的吃了陆薄言夹给她的鱼肉。
陆薄言突然发现自己的要求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苏简安不过是对着他绽开了一抹微笑而已,他居然就忘了这一天有多累,眼里只剩下眼前的人。
她念大学的时候正值苏亦承最艰难的时候,总是尽量不花苏亦承的钱,毕业后她就养成了这个习惯,甚至彻底不要苏亦承的资助了,不高不低的薪水只能供她日常花销,最近她看上一个抵她八个月工资的镜头,愣是不够钱买。
就这样,她在陆薄言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想着他,竟然度过了那个最艰难的时期。
“啪”的一声,骨断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是男人凄惨的哀嚎声:
苏简安笑了笑,礼貌地出声:“我找……”
果然,苏简安立刻就放下了调羹,拿过报纸一看头条,愣了
而且,苏亦承是很少回郊外的别墅的,谁都知道他常住在市中心的公寓里。她是猪才会相信他回家。真听话。
那时她的纠缠或许让陆薄言厌烦,可现在,他的身影成了她的支柱。徐伯意识到什么了,脸上的笑容凝结了一秒,但还是去给苏简安拿了个保温桶过来。
匪徒无言以对,只能再度朝着陆薄言发难:“陆薄言,给你五秒钟,做一个选择!”晚上,苏简安睡前下来喝水,徐伯告诉她,陆薄言一个人在地下藏酒室。
现在她不能拒绝陆薄言,他将醉未醉,也许会强迫她,也许会放过她。苏简安把睡衣给他拿出来的时候,浴室里已经传出水声了,陆薄言微带着醉意的声音传出来:“简安?”
苏简安想了想:“是没什么区别。”他真的醉了,她得照顾他。如果没醉,那么这就是他的要求命令,她不愿意的话,他有千百种方法。她乱摸了半天才摸到手机,放到耳边:“喂?”
邵明忠推着苏简安走进宴会厅,嚣张地大声喊陆薄言的名字:“陆薄言!看看这是谁!”他们发现了彼此的共同爱好,不止一次跳过这种舞,每次都十分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