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言起身,朝着苏简安伸出手:“带你去看看酒窖。” 他的力道不容拒绝,紧紧的把苏简安按在墙上,吻得霸道而又直接,把她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
苏简安睖睁着双眸看着陆薄言,那整件事都是她的手笔,没人比她更清楚那是怎么回事。 苏简安以为许佑宁只是怕她把话学给穆司爵。虽然许佑宁的担心是多余的,但她也没再追问。
没错,他第一个想到的可以让苏简安躲起来还不被苏亦承发现的地方,只有这里。唐玉兰见到他的反应,足以印证他的猜测苏简安在这里。 苏简安迟迟没有接。
他怎么做到的? 许佑宁朝着穆司爵做了个鬼脸,转身去找东西了。
“你觉得苏简安敢拿假照片糊弄我吗?”康瑞城笑了笑,“你想做什么,现在可以去做了。陆薄言和苏简安已经签字离婚,不会有人拿道德来绑架你。再说了,你的粉丝不是哭着喊着支持你和陆薄言吗?” 苏简安突然有风雨将至的感觉,忙抓住陆薄言的手:“我没事。而且,那个小男生已经被拘留了。”
“想听你说实话。”沈越川坐到办公桌上,修长的腿抵着地,不紧不急的看着萧芸芸,“但看起来你似乎不太愿意说?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陪你慢慢耗。” 洛小夕在心里默默的“靠”了一声,用一贯的撒娇大招:“爸爸……”
洛小夕先飞奔过来抱了抱苏简安,“这两天吓死我了。苏亦承还不让我去找你。” 他知道苏亦承练过近身搏击身手不错,但他请了保镖,身边的安保工作十分到位,所以没人见过苏亦承出手。
唐玉兰注意到陆薄言醒了,打开大吊灯,光亮顿时斥满整个房间。 G市和A市大不同,明明是寒冬时节,撇开温度这里却更像春天,树木照样顶着绿油油的树冠,鲜花照样盛开。
“怎么了?”江少恺看她这样明明惊慌却故作镇定的样子,“陆薄言出事了?” 在这种地方呆久了,服务生自然懂得方启泽的意思,点头道谢,迅速离开。
还有一股无形的什么压住她,沉甸甸的悬在心上。她毫无睡意,却也哭不出来。 怀孕后,她变得很容易躁怒,此刻只差跳脚:“陆薄言,你干什么!”
苏简安有些不舍,但并非生离死别,再说什么就矫情了,于是干脆的朝着陆薄言挥了挥手,“这边忙完我就回去,你乖乖在家等我!” 江少恺知道自己是劝不住苏简安了,插在口袋里的手动了动,还在考虑着要不要给陆薄言打个电话,苏简安突然停下来,看了他一眼。
意识再度模糊的前一刻,他看见墙上的挂钟显示十点。 他能不能给陆氏生存的希望?
六年前陆薄言收购了酒庄,又和巴黎的几家公司有合作,每年不但要飞一趟波尔多,也经常需要到巴黎来。 唐玉兰还想叮嘱些什么,但想想又忍不住笑了,擦去眼角的几滴泪水:“我都忘了,这世上还有谁比你更疼简安?这些事情哪里还需要我叮嘱你啊,阿姨就……先走了。”
就这样吧。 大过年,医院冷冷清清,供病人散步的小花园更是没有半个人影,只有寒风不时吹动树梢,发出干燥的“沙沙”声响。
苏简安的记忆一下子被拉回去,那个时候她和陆薄言互相误会,陆薄言以为她喜欢江少恺,她以为陆薄言厌倦她了。 苏简安忍不住扬起唇角,“我也想你!”
这个时候当着陆薄言的面提苏简安,是想被发配非洲还是想被扔去当苦力? 一个小时后,苏简安的车子停在家门口。
一句玩笑话,却让陆薄言的神色变得严肃认真。 老人家的喜悦如数浮在脸上,苏简安的心底却在泛酸。
苏亦承看着苏简安紧张得只知道瞪大眼睛,一动不敢动的样子,摇摇头说:“下班的时候我接到他的电话,她怀疑你提出离婚是受人威胁,让我从你口中套点什么出来。” “第二,”江少恺摸了摸下巴,“知道真相后,你让陆薄言别打我就行。”
康瑞城夹着雪茄,饶有兴致的欣赏着苏简安慌乱的模样:“陆氏现在的境况这么艰难,陆薄言是不是还很气定神闲,告诉你他留有后招?” 但是从私心来讲,苏亦承希望陆薄言知道,因为苏简安不应该一个人承受这些折磨和痛苦,陆薄言应该陪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