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川躺在病床上,脸色依然苍白,整个人还是没什么生气。
睡前,许佑宁暗想,如果有机会的话,她应该去找阿金谈一谈。
方恒叹了口气,说:“司爵,我不能给你任何建议,我只能告诉你,如果你选择许佑宁,她并没有太大的希望活下去,但是如果许佑宁可以坚持到生下孩子,小家伙可以很健康地长大成人。”
他在拐着弯告诉穆司爵,只要穆司爵站在这里,许佑宁进出医院的时候,他就可以看见许佑宁。
奥斯顿?
方恒知道,他提出的这个问题很残忍。
穆司爵的声音冷下去,夹带着一抹不容置喙的命令:“按我说的做!”
难怪,在她离开办公室之前,医生特地叮嘱了一句,药物没有副作用,只会对她的病情有帮助。
方恒一本正经的问:“我一个大男人,三更半夜去找你们七哥,真的合适吗?”
“幼稚!”
萧芸芸笑了笑,眨眨眼睛,眼角眉梢全是明媚的小确幸:“谢谢表嫂!”
几个小小的动作,已经完全泄露了她心底的兴奋和雀跃。
方恒咬了咬牙,继续在穆司爵的心上插刀:“就算你放弃孩子,许佑宁都不一定活得下去。你要保住两个人,等于同时降低了许佑宁和孩子的生存几率,要他们同时冒险!这不是爱,这是一种不着痕迹的伤害!”
沈越川挑了挑眉,声音低低的,并不严肃,却透着一种极致的认真:“芸芸,我是认真的。”
沈越川的意思是,他们已经耽误了他太多时间。
“我现在没有不舒服,就算去了医院,医生也不能帮我看病。”许佑宁尽力说服小家伙,“我想在家陪着你,过几天再去,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