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苏简安又用冰敷了一下脸,但红肿怎么也没办法马上消下去。 所以回国后,他仍然拒绝和苏简安见面。而据他所知,苏简安过得很好,他的工作很顺利,在警察局的人际关系也处理得很好,闲暇时就和洛小夕打发时间,每天都很充实。
“……”苏简安的脸红了。 陆薄言只能咽下粗糙的米饭和没有掌控好火候的炖肉。
苏简安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浓…… “我知道。”陆薄言抱紧她,温热的吻落在她的脸颊和颈子,“我都知道。你送我领带,我很高兴,除了和你结婚,这是我今年最高兴的事情。可是简安,我不知道我能高兴多久,我只有频繁的戴那条领带,我说它放在外面取放方便,都是骗你的。”
他上车,发动车子,朝着洛小夕的公寓开去。 开车去警察局的路上,苏简安走了一会神,差点和前面的车追尾酿成车祸,幸好她及时反应过来,避免了惨剧的发生。
既然解释了,苏亦承就干脆把事情都解释清楚,他拉着洛小夕到客厅坐下:“刚才我给芸芸钱,是因为她跟我姑妈闹矛盾了。她在医学院学习,但我姑妈不同意她毕业后当医生。” 陆薄言看了眼热腾腾的馄饨:“端下去。”
不过……怎么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对。”陆薄言说,“所以你也要找两个伴娘。”
“吱” 洛小夕低下头笑了笑:“秦魏,该说你很了解我呢,还是说你一点都了解我呢?”
但现在,她可以理直气壮得近乎霸道。 苏亦承以前很反感女人的目光,她们像偷瞄一件展品一样偷偷看他,然后羞涩的抿着唇微笑。洛小夕却喜欢光明正大的盯着他看,目光直率而又大胆,最后受不了的往往是他。
她被吓了一大跳,起身小心翼翼的透过猫眼看出去,已经做好报警的准备了,却不料会看到苏亦承。 陆薄言勾了勾唇角,打破苏简安的美好幻想:“他们看不见你,但猜得到是你。”
“轰隆”一声,这次沈越川感觉自己被雷劈中了。 佣人替唐玉兰撑着一把黑伞,她倒不那么意外在这里见到苏简安和陆薄言,微微一笑:“我在下面看见你们的车了。”
Candy懒得跟洛小夕辩论,出了电梯就拉着她走向停车场,突然一帮记者和摄像师涌过来,层层包围了她们。 “去!”洛小夕纤长的手一挥,“今天晚上我高兴,喝喝喝!”
写着写着,苏亦承突然顿住,偏过头来看着洛小夕:“我们家是几号楼?” 苏亦承的耳朵很敏|感,最受不了这种微热的气息,皱着眉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洛小夕恶作剧得逞的笑脸。
言下之意,她随时可以走。 照片上,他的父亲穿着那个时候的三件套西装,一副金属无框眼镜,往后梳的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看起来更显温润和谦逊。
和苏简安结婚之前,他就这样看着她这么多年,却从未想过把她占为己有,也不敢。 她腰上的淤青散得差不多了,腿上的伤也在日渐痊愈,睡觉时已经可以翻身,也越来越不习惯和陆薄言睡同一张床,每天晚上都要求他去卧室睡。
来来去去,她似乎只会说对不起这三个字了,因为真的很抱歉,因为这个错误已经无法弥补。她知道这三个字其实也于事无补,但她只剩下这三个字可以说。 穆司爵看着陆薄言,目光前所未有的复杂。
陆薄言叫她走,他毫不留恋的,要她马上就走。 苏亦承知道她想问什么,扶着她坐起来:“陆薄言来得比我早,他昨天一早就从A市出发过来了。”
苏亦承一把拉住她的手:“那些人都在找你,你出去等于自找麻烦。” 这个词,在苏亦承的人生字典里陌生至极。
她和陆薄言重逢的第一个晚上,在酒店的房间里,陆薄言要求她睡客房,她故意挑衅,问他拒绝跟她住同一个房间,是不是因为害怕控制不住自己。 他走过去,刚想开口,洛小夕就纠结的捏破了一个橘子:“苏亦承,我们……”她低着头,没说几个字脸就红了,“我们昨天晚上……”
苏亦承动了动眉梢:“反正迟早都要睡一张床的。” 唐玉兰疾步走过来:“就猜你们是在这儿。”她笑呵呵的看着苏简安,“简安,你要不要下来跟我们打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