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陆薄言的右手边,为了方便她吃爆米花,陆薄言一直是右手拿着爆米花桶,不一会他的手机在口袋里轻轻震动,他把爆米花桶换到左手去拿手机,于是苏简安伸手过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摸到,就胡乱在他身上摸了一通。
九年前,她的母亲在医院辞世,从那以后她对医院就有一种莫名的抗拒,这也是她毕业后选择当法医,不愿意当医生的主要原因。
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在陆氏的门前,陆薄言叫了苏简安两声,她睡得也不沉,很快就睁开了眼睛,迷迷蒙蒙的看着陆薄言。
“来这里两天,你每天晚上都做噩梦。”陆薄言说,“你学过心理学,应该比我更清楚这是创伤性再体验症状。”
她永远成不了这样的女人。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比任何人都讨厌听到那两个字。
换回了自己的衬衫牛仔裤,又把被子枕头给他整理好,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了,应该不会有人在陆薄言的办公室了吧?
她突然觉得饱了,放下碗筷,去厨房提了保温桶出来就往外走,拿车钥匙的时候却突然被人从身后拉住了手。
所有人都以为,这样的一位老太太,她的一生必定是富足惬意,没有经过大风大浪。
一上车洛小夕就替苏简安系上了安全带:“忍一忍,我送你去医院。”
苏简安指了指外面:“我想去花园转转。你有事吗?”
“……从我房间门口经过的时候!”
因为她是陆薄言的妻子,所以才会被这帮大男人称为嫂子。
苏简安撇撇嘴,转身:“想做你也做不了!”
陆薄言这才问:“妈,你怎么来了?”
陆薄言确认她不会再突然爬起来了,想松开她把领带放好,可他才刚有一点动作,她突然紧紧抱住他,嘴里呢喃着:“你不要走……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