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洛小夕张大嘴巴,用力的吸了一口,几乎要晕厥过去。 透过他的眼睛,苏简安似乎看到了十四年车祸发生的瞬间,那个恐惧无助的年轻男孩。
“陆薄言,”苏简安的眼泪终于不再受控,簌簌掉下来,她狠狠的推了陆薄言一把,“你混蛋!” 想到这里,洛小夕果断扬起灿烂又妩媚的浅笑,捏了捏苏亦承的脸:“我好感动!”说完她用力的亲了苏亦承一口。
“唔……”她下意识的惊呼了一声,尾音被陆薄言堵回去,双手被他连人紧紧箍着,她吃力的挣扎出来,最后圈住了他的腰。 虽然还不敢确定苏亦承是不是“他们还有可能”的意思,但她心里的雀跃和欢喜已经压抑不住。
也因此,康瑞城一直阴晴不定,手下们都不敢轻易和他说话,他身边的每个人都小心翼翼。 “哎哎,不带这样的啊!”沈越川第一个拦住,“这对我和穆七太不公平了,汪汪汪汪!”
“不能怪你。”苏亦承修长的手抚上洛小夕的脸,“应该怪我,我把你想得太聪明了。” 靠,原来书上写的都是真的,身体里的骨头就像一节一节的断了一样,不至于浑身酸痛,但确实全身都没有力气。
苏亦承跟着她停下脚步:“怎么了?” Candy只是“咳”了一声。
她还在Z市,那……陆薄言怎么会也在这里? 苏亦承完全没有注意到洛小夕的动作,她几乎是从沙发上弹起来的,唇压上来,与其说她在吻他,不如说咋啃他,毫无章法和技巧。
苏简安的目光愈发凌厉,陆薄言倒是坦然,挑了挑眉梢,淡淡然道:“我确实帮你在庞太太面前说了好话,不用谢。” 洛小夕穿着高跟鞋,逛了没多久就累了,拉着苏亦承进了临河的一家茶馆。
“查查和她结婚的是谁。”康瑞城冷哼了一声,“我看上的女人他也敢娶,找死!” 她只是觉得心在瞬间被掏空了,脸上突然有些热热的,摸上去,居然是泪水。
陆薄言把她抱进洗手间才放下:“换洗的衣服在柜子里,好了叫我。” “不知道怎么解释,就公开。”苏亦承言简意赅,简单粗暴。
是的,苏简安有喜欢的人这件事,陆薄言从来不曾忘记。 所爱的人在这里永别长眠,阴阳在这里两隔,这大概是世界上承载了最多悲恸的地方。
如果不是幻觉,那怎么解释这个房间里的苏亦承? 陆薄言说一辈子……是不是代表着他一直都是想跟她过一辈子的?(未完待续)
苏简安看着被陆薄言放在最上面的贴身衣服,脸一瞬间红得胜过罂粟花,别开视线:“可,可以……” 一起生活了这么久,这点默契还是有的,苏简安接过领带就自然而然的替陆薄言打起来。
陆薄言说他晚上回来,就真的一直到八点多才回来,进门时还打着电话和下属交代工作。 但她没能彻底清醒过来,她好像陷入了一个似幻似真的梦境里。
可就因为他习惯性的口是心非,她居然觉得陆薄言对她冷漠。 陆薄言其实也就是逗逗苏简安,她不是那么大胆开放的人,他知道。更何况,她的身体不方便。
睡梦中的陆薄言蹙了蹙眉,很不满的样子,苏简安的成就感顿时蹭蹭蹭的往上爬,抓住陆薄言的肩膀摇了摇他:“快醒醒,别睡了,着火了!” “嗯?”苏简安回过头看着陆薄言,陷进了犹豫。
陆薄言早就拿到票了,检票后进入那个充满了欢乐的世界,苏简安仿佛就在那一刻变成了十四年前的那个孩子。 以前也有生病卧床的时候,洛小夕和一帮朋友也很关心和照顾她,但陆薄言是第一个把细节都照顾得这么周到的人。
陆薄言先是把一些麻将常识告诉苏简安,比如麻将的五种门类、何为和牌、什么是庄家之类的。 陆薄言和汪杨继续上山,汪杨拔出了腰间的对讲机:“龙队长,通知一下你的队员,留意一串白色的山茶花手串。我们太太戴着这个,发现了的话,她人也许就在附近。”
陆薄言勾了勾唇角,打破苏简安的美好幻想:“他们看不见你,但猜得到是你。” 闹钟响了两次后,苏简安终于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好后兴冲冲的出了房间,却突然想起来陆薄言今天没有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