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苏简安本来猜是张玫，但是……小夕？直觉告诉她，这不太合理。

下着鹅毛大雪的平安夜，整个商场沉浸在圣诞的气氛里，她穿着厚厚的外套，带一顶针织帽围到耳朵，素色的围巾围到嘴巴上，把自己裹得像个小熊，几乎只露出一双眼睛，但他还是一眼就在汹涌的人群中认出她来。

“我知道。”唐玉兰自然知道陆薄言有事瞒着她，但是她始终相信和无条件支持儿子，“什么时候可以说了，你再告诉我。但是答应我，为了妈，为了简安，你别因为你爸的死做傻事。我已经失去你爸爸，不能再失去你了。还有，你现在有简安。”

苏简安向来抗拒陌生人的碰触，偏头躲过，然后攥住男人的手，一扭，男人的手掌翻转过来，痛得哀嚎大叫。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傍晚那一觉，苏简安看到深夜十一点多都没有丝毫睡意，索性关了电视，走到花园去。

一阵敲门声及时响起，然后是唐玉兰的声音：“薄言，你们起床没呢？”

苏简安记得许奶奶有一个外孙女，也许就是这个女孩子了，她走到柜台前：“你好。”

“我年轻时给薄言他爸爸打电话也是这样。”唐玉兰走过来，笑眯眯的说，“拨号、和他讲话的时候，都紧张得要命。电话挂了吧，又觉得甜蜜得要晕过去了，可明明没说什么动听的情话。”

她轻巧地挣开陆薄言的桎梏，低着头逃出了房间。

“苏洪远和你说了什么？”陆薄言开口就问。

说着她就要走开去盛粥，陆薄言拉住她：“你是听话一点，还是想让我采取强制手段？”

笨蛋。

他似笑非笑，唇角挂着一抹哂谑。

苏简安苦恼的扁了扁嘴：“下次别人问我计划得怎么样了，我该怎么回答？”

“不行。”苏简安掬一把冷水泼到脸上刺激自己，“我答应了今天早上给他做的。”

手枪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