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夕没见过这样的苏亦承,他向来沉着的眸子里写满了挣扎,他似乎很想站到她身边,最后却不得不离她很远。
下楼时,陆薄言已经坐在餐厅了,中式早餐在他面前冒着热气,而他在翻看着报纸的财经版。
身体从野草上滚过去、滚过长满刺的藤蔓,压过幼小的树枝,不断有大大小小的疼痛感在身体上蔓延开,也许是骨折了,也许是撞到哪里了,也许只是雨点打在身上……
她几乎是跑上楼的,回到房间后还有些喘,走到窗前,正好看见陆薄言上了钱叔的车。
终于见到洛小夕的时候,苏简安心里跟被扎进来一根针一样刺痛。
去日本这几天他手机一直关机,现在想起来开了机,倒是看见了几个洛小夕的未接来电。
那些都是可以解决的,但这次承安集团的损失……她无法估量,估出来了也是她赔偿不起的巨款。
他上车,发动车子,朝着洛小夕的公寓开去。
“放心,没有生命危险。”医生摘了口罩,说,“就是全身多处受伤,右腿有轻微的骨折,头部也受到了撞|击,需要比较长时间的休养才能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苏简安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陆薄言的话的,就闭上了眼睛,迎合和回应他的吻。
“……”苏亦承没有说话,他突然后悔过来找洛小夕。他应该在公司内部查,如果查出来每个人都是清白的,那就当成悬案处理,永远也不要知道真相,永远不要牵涉到洛小夕身上。
可是这又怎么样呢?他们要离婚了。
“你也真够久的。”女孩子慢吞吞的从洗手间里踱步出来,“她有没有问我跟你什么关系?”
这个……太暧|昧了。
“不行。”洛小夕说,“我晚上要回去陪我爸下棋!我昨天晚上已经答应他了。”
“洛小夕,闭嘴!”苏亦承忍无可忍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