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追穆司爵到二楼,冲着他的背影喊:“穆司爵,你刚才什么意思?!”
许佑宁懵了一下:“周姨,我的衣服……是你给我换的?”
想着,许佑宁的指尖覆上穆司爵的眉心,想把那个“川”字抚平了。
“城哥。”一个手下走过来,把手机递给康瑞城,“照片已经发过去了,但……穆司爵没有回电话。”
十五分钟后,许佑宁收到四个人的资料和联系方式。
“我老婆说,做人不能没有良心。来找你坦白,是我和她一起做的决定。”洪庆沉默了片刻才接着说,“我今天来,第一说为了向陆先生道歉;第二,是想告诉你们,如果你们想为陆律师翻案,我愿意配合。”
自从父母走后,穆司爵就很少再回老宅了,但每次回来,不是受伤了就是有事,久而久之,周姨倒希望他逢年过节才回来,至少他不回来,就说明他没事。
“……你们还在上班?”许佑宁瞪了瞪眼睛,“我还准备自己随便找点吃的。”
“七哥……”许佑宁哭着脸,“我可以说我做不到吗?”
有了这个,虽然不能证明坍塌跟康瑞城有关,但至少能证明这场事故是人为,而非陆氏的问题。
“你不是不能说服所有人,而是只能说服所有人。”康瑞城端起面前的茶,笑了笑,“否则,我撤回资金,你猜董事会怎么对付你?”
“这次周年庆对我来说很重要。”苏亦承说,“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可她还来不及说,外婆就已经和孙阿姨进了厨房。
第二天,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许佑宁忙得天昏地暗,终于可以停下来喘息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她和阿光叫了外卖在办公室里当宵夜吃。
许佑宁暗暗松了口气:“噢,那……你什么时候走啊?”
穆司爵假装没有听见,筷子一搁,逃似的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