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安还记得15岁那年,一切都在沉重的声音中戛然而止,医院浓郁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四壁白茫茫的病房,惨白的涤纶布覆盖母亲的面容,她明明只是跟睡着了一样,医生却说她走了,她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了。 陆薄言冷冷地看着她,看她什么时候才能想起他。
陆薄言揉了揉她略有些僵的手,紧了紧牵着她的力道:“没有就好,走吧。” 他把苏简安箍得更紧了,语气里多了抹若有似无的暧昧:“你要练习怎么和男人熟悉起来?回家,我教你。”
三个多小时后,飞机降落在G市国际机场。 江妈妈长长地松了口气:“谢谢医生。”
一楼的吸烟区势必人多,苏亦承没怎么想就进了电梯,上楼。 她最害怕的地方是医院,最害怕的人是医生。现在只要能说服陆薄言回去,她做什么都愿意,包括装无辜。
“我在警察局学过反捆绑,你这种绑法太简单了,简直不需要动脑子就能解开。”苏简安拿来透明胶封住邵明忠的嘴巴,又绑住他的双脚,拿了根木棍躲到门后等邵明仁回来。 苏简安刚关闭了文件夹,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陆薄言。
徐伯想着既然没事了,就回佣人楼去休息,却被陆薄言叫住了。 苏简安替唐玉兰关上房门,下意识的就想回她的房间,幸好及时反应过来,径直走到了陆薄言的房间。
庞太太笑得神秘:“还不能。” “然、然后呢?”苏简安的底气在慢慢消失。
“苏亦承,”洛小夕凄凄的声音里似乎有恨意,“你为什么不愿意喜欢我?为什么?” 苏媛媛漂亮的脸上哪里还有天真单纯的样子,眉目里布满了阴狠:“上次被围堵的时候,苏简安逃过了一劫,那一箭之仇还没报,我记着呢。现在好了,新仇旧恨一起算!”
“想要更多也不是不可以。”陆薄言说,“我给你和晚餐一样的价格,你把早餐也做了。” 陆薄言放下筷子,冷冷一笑:“谁告诉你女人需要哄的?”
苏洪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旁边是蒋雪丽和苏媛媛母女,看见陆薄言,他放下烟枪,笑着站了起来:“薄言,等你们一个早上了。” 陆薄言又恢复了那副寒峭的表情,苏简安跑上去拦在了他面前:“你怎么知道我被围堵的?”
她说她变成尸体?这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一动不动的僵硬的尸体? 苏简安这小祖宗平时明明那么灵活聪明,可为什么一碰上感情的事她的脑子就钝了呢?
她穿着简单的圆领上衣,只是露出优美纤长的颈项和蝴蝶锁骨,却已经轻易撩拨到陆薄言的心神。 江少恺:“……”
“都这样了还叫没事!” 闷骚中的闷骚!
很多时候,苏简安是支撑着他、给他力量的人。此刻,他只想把她拥在怀里,真实的感受她的存在。 然而他只是看了苏简安一眼就说:“明天我让人把请柬给你送过去。”
唐玉兰叹了口气:“成天这么忙,我最怕他累出什么毛病来。有时候我宁愿他像他爸爸一样,开一家小小的事务所,赚的钱够用就好。” 最后他吻得几乎是发狠了,用力地和苏简安唇舌交缠,要狠下心榨干她所有的甜美一样,苏简安微微皱起眉头:“痛……”
陆薄言盯着小怪兽的脸,突然想起昨天吻她眉心的感觉,微凉,却细腻柔滑,贴上去的那一刻,仿佛有什么进入了他的心里,将他整颗心脏都填满。 “换衣服。”陆薄言永远言简意赅。
洛小夕的头晕的更厉害了,挣扎了几下,却还是被苏亦承带出了包间。 苏简安踩着高跟鞋出去,请问Daisy茶水间在哪里。
陆薄言当然知道苏简安不方便,可她像最美的罂粟,一碰就让人义无返顾的上瘾,放开她这么简单的事情,要花去他很大的力气。 苏简安只好一件一件的试,最后除了一件黑色的陆薄言不满意,其他的统统让店员打包。
苏简安下意识地回头:“洛小夕……”她的声音里有求救的讯号。 没了被人肉的烦恼,第二天苏简安照常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