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异常强烈,它们不由分说的涌进房间,苏简安被刺得闭上了眼睛,然后她听见了两声枪响。
陆薄言把苏简安抱得更紧:“简安,不管将来怎么样,只要我还活着,你就不会有任何事。”
“不过有一笔数,我们要算清楚。”陆薄言的目光陡然冷下去,狭长的眸里弥散出危险。
语气里有责怪,更多的却是安下心来的感觉,苏简安看着这个头发和浴袍都因为未来得及整理而显得有些凌乱的男人,扬了扬唇角:“你找我了啊?”
陆薄言叹了口气,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她终于不哭了,只是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苏简安没想到会被撞个正着,陆薄言的眼睛和夜晚是一样的颜色,甚至比夜的黑还要深沉几分,每每对上他的视线,她都有一种要被吸进去的错觉。
只是,偶尔的空隙里,她忍不住把目光投向苏简安。
她恍惚有一种错觉下一秒她就会被陆薄言嵌进他的身体里。
她高高兴兴的挽住他的手:“小夕他们去了哪里?”
略有些沙的声音显得比以往更为娇软,带着晨间可爱的迷糊,电话那端的人不自觉的也放轻了声音,像是怕惊扰了她朦胧的睡意:“还没醒?”
不过这些跟苏简安的安危比起来,沈越川确定陆薄言根本不打算理会。
苏简安看起来挺机灵,实际上是一个心眼特别死的人,喜欢的和不喜欢的泾渭分明,大有一辈子都不会转变态度的架势。
“小声点,妈睡在我们隔壁,她昨天下午过来了。”
那更丢脸……
这次,两人一觉就睡到了十一点。
可老天就是这么不公平,让某一种人可以轻松无压力的驾驭每一种发型,比如陆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