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恺有预感,手里的资料多半是真实的。 苏简安撇撇嘴,端起碗轻“哼”了一声:“我只是不想和你一起喝粥!”
车子开到酒吧一条街的时候,小陈打来电话,说他在‘蓝爵士’参加party。 她挽住陆薄言的手,“我们去哪里吃早餐?”
“啊?”警员瞪大眼睛,“住院……观察?可是……看起来好像没那么严重啊。” 燃文
意式浓缩,一小杯的深黑色的液体,洛小夕看了一眼,仰头一口喝下去。 不过,似乎没有必要。
“你怎么还有心情开玩笑?”苏简安揪着陆薄言的衣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并购案不是已经快成功了吗?” 洛妈妈笑了笑:“既然这样,那妈就告诉你实话吧。你走后,我呆在家实在无聊,亦承他就给我和几位太太安排了一次出国游。”说着语气变得兴奋起来,“上个月的欧洲六国游,是妈妈这辈子以来最尽兴的一次旅游!”
苏亦承本来想说他可以去找陆薄言,但话还没说完,苏简安突然捂住嘴巴往浴室冲去,把早上吃的那点东西全都吐了出来,她好不容易恢复红润的脸色迅速又变得苍白如纸。 苏简安下意识的“嗯?”了声。
如果和韩若曦争吵的对象换成别人,这种事经纪人早就否认了,毕竟有损艺人的形象。但苏简安是陆氏的总裁夫人,经纪人势必不能得罪。这么保守的回答,基本等于证实了确有其事。 陆薄言也刚到家,把苏简安的车钥匙递给钱叔,问她:“去哪里了?”
苏简安下意识的看了眼陆薄言,得到他的肯定才朝着主编笑了笑:“你问吧。” 双手撑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苏亦承问:“你知道我最近最怀念什么吗?”
从听见陆薄言的声音,苏简安就一直低着头,甚至不敢用余光瞟他一眼。 不过,她活了二十四年,撒谎的次数本来就屈指可数。除了隐瞒喜欢陆薄言的事情外,她几乎没有无法与外人说的秘密,老洛和洛妈妈也确实一直都十分相信她。
要是以前,被穆司爵使唤了一天,她怎么也要点两个穆司爵不吃的菜,甚至明说:“知道你不吃,就是点来恶心你的。” 陆薄言来者不拒的后果是,把自己灌醉了。
再见到她时,穆司爵听见手下叫她姐,他第一次向一个手下的人投去诧异的眼神,她则朝着他挑挑眉,笑得万分得意。 房间里传来苏简安的咳嗽声,陆薄言忙走回去,苏简安没有醒,也许是因为难受,她在睡梦中皱着眉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唇。
主治医生看了看陆薄言苍白的脸色和血淋淋的右手,冲着江少恺发飙了:“这里是医院!你有没有搞清楚状况!” 接完电话,苏简安晃了晃手机,笑眯眯的说:“我真的要走。闫队来电,明天我们要去G市出差。”
江少恺看资料看得几乎要拧成“川”字的眉头慢慢舒展开,笑了:“我怎么没想到呢?司机站出来推翻供词,就能申请重新调查了。” 陆薄言整个人被什么狠狠的震了一下,他不管胸口的疼痛也不管额头上的鲜血,去找三号手术室,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手术进行,绝对不能!
那些插在陆薄言心上的刀,猛然齐齐往旁边一划,他的心上多了无数道血淋淋的伤口…… “你说什么?”陆薄言的脚步猛地刹住,眸底阴云密布,“这段时间她不是在你家吗?”
苏简安只好给他形象具体化,“你想想如果我走了,你是什么心情?” 苏简安匆忙赶到抢救室门前,洛小夕孤零零的站在那儿,无助的望着紧闭的大门,像一个等待命运宣判的孩子。
就像她和陆薄言的婚姻,原本以为他们可以共度一生,可半生未完,他们之间就将要结束。 而且当时洛小夕厌恨他到极点,如果让她知道了,她一定不会接受他的帮助。
持续小半个月的呕吐已经透支了她整个人,她不但瘦了,脸色更是苍白得吓人。 对于这件事,韩若曦的团队保持缄默,媒体理解为默认。
可是这么好的机会,韩若曦为什么不去和陆薄言提条件,反而来找她? 苏亦承拍拍她的背:“我只要你开心。”
明明不是什么噩梦,她在半夜醒来后却彻夜难眠。 苏简安明白江少恺的意思,不由想起网络上那些充满恶意的揣测和辱骂,一时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