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恺太了解苏简安了,她这样的表情,指的绝对不是工作上的事情。 回到房间,苏简安第一时间甩掉鞋子:“我先洗澡!”
洛小夕盯住那串钥匙,勾起来在手里晃了晃,好奇的看着苏亦承:“你认真的啊?” 洛小夕的表情一僵,随即整个人愣住了,然后默默的滚到了床角里面。
苏简安很想提醒陆薄言,她24岁了。 所幸陆薄言也没有太过分,不一会就松开了她:“进去,别再开门了。”要是再开,说不定他就走不了了。
如果不是小陈提醒他,他甚至不会怀疑到洛小夕头上,或者说他不愿意怀疑到洛小夕头上。 她母亲去世那年,他决定回来看她,重洋和几万公里的距离都没能阻止他,她居然天真到以为一把锁就能拦住他?
“技术!”苏亦承毫不掩饰他强大的自信。 如果刚才看见她脸上的眼泪,他会不会也有一点点的心疼?那么疼过她的人,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苏亦承逼近她:“小夕,告诉我,为什么?” 苏简安尽量掩饰着心底的别扭,“嗯”了声,目送着陆薄言离开,终于松了口气。
所以说,他所有的习惯,碰上苏简安都要崩盘。 实际上,陆薄言对苏简安的那份感情,是她不能懂的。
“我知道你要我干嘛。”苏简安忍不住鄙视自家哥哥,“你忍一忍小夕,或者跟她道个歉,有那么难吗?非要我去给你们当和事老?” 以前他喜欢懂分寸、深谙男女相处之道的女人,认为那样的女人会给他空间自由呼吸,他可以没有交往的负担和压力。
当时他已经找那个女人大半个月了,她却像一个隐形人一样毫无踪迹,他狂躁得几乎失控,只记得发脾气,居然忘了她曾经告诉过他,她是法医。 对此,洛小夕表示:“这就叫心有灵犀。”
“苏亦承,你记性不行啊。”洛小夕戳了戳他的胸口,“那次酒会后,我们没有一个月也有二十多天没见了,简安都住了半个月院了,你怎么记成了只有几天?该不会是因为天天都梦见我吧?” 刚才还有用,但是到了现在,这种疼痛已经无法转移她多少注意力了,Candy也没有任何办法,只得一边加快车速一边自责:“也怪我,刚才秦魏给我发短信,我就不应该把你送过去的。”
陆薄言毫无预兆的圈住她的腰,低下头攫住她的双唇。 她应该发烧没多久,但已经烧得脸颊都红了,双唇泛出血一样的颜色。
苏简安委委屈屈的“嗯”了声,缩进被窝里,看了看陆薄言的四周:“你那边现在是傍晚吧?你在干嘛?” Candy毫不留情面的耻笑:“你丫不是不沾酒了么,还不醉不归,我看是不喝就归了吧?”
很有觉悟,苏亦承十分满意,但……这还不够。 陆薄言为她做了很多事却瞒着她,她知道,她也一度以为自己知道的已经够清楚了,但原来那只是冰山一角。
苏简安推了推他:“我才没那么无聊!” 苏亦承不以为然:“她一直以为我是带她去玩的。”
跑远了洛小夕才敢开口叫苏亦承:“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儿?” 陆薄言答应和苏简安离婚,最大的原因是康瑞,是他的身边已经不再安全。
然而就在这时,苏亦承拧着眉睁开了眼睛,洛小夕一时无法做出正确的反应,瞪大眼睛维持着贴近他的姿势。如果被旁人看见,他们实在暧|昧至极,而且洛小夕是主动的那一个。 “所以我没像小学入学第一天站到讲台上向全班人介绍自己那样,向你介绍我啊。”周绮蓝趴到江边的护栏上,“其实一个人哪有什么特别好介绍的,一句‘我是某某’不就介绍透了?至于兴趣爱好擅长什么之类的,以后相处时再慢慢发现感觉不是更美妙吗?”
“咚”的一声,苏简安的额头一痛,她又挨了陆薄言一记爆栗。 那次他去美国出差,她在电话里哭出来,他隔着重洋叫她别哭了。后来她从差点被杀的噩梦中哭着惊醒,也是他安抚她,简安,别哭了。
“小夕,”苏简安抱住她,“你告诉我,我帮你一起解决。如果秦魏欺负了你,我不会放过他!”她已经能预料到事情的严重性了,否则没心没肺的洛小夕不会变成这样。 “为很多事情。”苏亦承说。
两人都洗漱完毕换好衣服,早餐也刚好送到。 给陆薄言做了这么久的晚餐,苏简安已经观察出陆薄言偏爱哪几样了,今天统统做了他最喜欢的,忙完,已经一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