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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啦”四分五裂的镜子砸到地上，发出碎裂的哀嚎。
尽管忙碌了一天，眉宇间满布倦色，陆薄言的吃相也依然优雅养眼。
还有大半漫长的余生，她不知道该怎么过。
偏过头一看，果然是趴在桌上睡觉了。
电话很快就接通，先传来的却是舞曲和男男女女混杂在一起的近乎失控的欢呼声。
突然出现的韩若曦就是这种人。
申请出国留学的资料都是别人帮她弄的，被哥大录取也是因为备胎的帮助。
“……哦。”苏简安只让失望浮在脸上，掩饰住了心底的不安。
康瑞城在电话那头笑着，笑声凉如蛇蝎：“不错，虽然时间拖得长了一点，但是我很满意。”
穆司爵往后一靠：“那你今天为什么这么听话？”
“它有美好，也有苦难和遗憾啊。”苏简安说，“跟那个时代的人相比，我们幸福太多了。有些艰难，甚至算不上艰难。”
楼下，苏简安浑然不觉陆薄言越来越近，听着江夫人叮嘱她一些孕期需要注意的事情，专注而又认真，时不时点点头。
刚才机长告诉大家飞机有坠机危险的时候，她心里一万头羊驼奔腾而过。写遗书的时候，她还能想到每个人，写下想对他们说的话。
她像极了一只茫然无措的小动物，睁大眼睛不安的看着穆司爵，眸底的那抹挣扎显而易见。
随车的医生护士都是医院的人，不可能敢泄露消息，沈越川更是不可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