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承只是目光深深的看着她,片刻后咬着牙根了句:“洛小夕,你真的笨死了。” “她是我表妹,叫萧芸芸。”苏亦承收敛了唇角的笑意解释道,“上次我带她出席酒会,只是带她去玩的。”
而凶手,很有可能就是推她的那个人。 透明的落地玻璃窗外是一片绿茵茵的草地,浅金色的夕阳铺在上面,照着花圃里盛开的鲜花,风景如画。而落地窗内,颀长挺拔的男人,纤瘦漂亮的女人,他们默契的动作,偶尔的笑声,一举一动都泛着幸福的味道,莫名给人一种安宁的感觉。
再喜欢苏亦承都好,她的底线,她会一直坚守。而且现在,她的家人比苏亦承重要。 苏简安在心里摩拳擦掌的组织措辞的时候,陆薄言突然问:“我没记错的话,你对高尔夫一窍不通,那天怎么会跟着你哥跑去球场?”
这种熟悉感,前所未有。 陆薄言似乎很满意苏简安这紧张无措的样子,好整以暇的强调:“不满意的话,我可是会退货的。”
如果不是苏亦承告诉他真相,他甚至不敢想象苏简安喜欢了他这么多年。 苏亦承晃了晃手上的酒杯,晶莹的液体在玻璃杯里流转出漂亮的弧度:“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
苏亦承伸手过去按住洛小夕:“晚上真的不回去?” 也因此,康瑞城一直阴晴不定,手下们都不敢轻易和他说话,他身边的每个人都小心翼翼。
所幸,乌篷船排水的哗哗声唤醒了洛小夕。 又玩了一个小时,苏简安已经有一套自己的方法了,唐玉兰怂恿她:“简安,要不你来坐庄?”
已经是凌晨,陆薄言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坐了多久,他手边的烟灰缸里已经放了不少烟头。 “……”苏简安懊悔莫及了。
不过,没有关系,反正他不相信苏简安玩得过他。 洛小夕“嘁”了声,非常不屑的往浴‘室走去,“我根本不把张玫这个对手放眼里!”
洛小夕想着下次,下下次,心里已经兴奋起来了。 “我没事。”苏简安朝着大家笑了笑,“私人情绪我不会带到工作上来。对了,这个案子你们怎么看?”
陆薄言扣紧苏简安的手:“钱叔,开车!” “叮咚叮咚叮咚”急促的门铃声像一道催命的音符。
“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不知道他忘记没有,我连问都不敢问他当年的景象。因为我不敢面对,也没给过他几句安慰,我不是个称职的妈妈。” 洛小夕不怕死的扬了扬下巴:“你以前那些女朋友还有穿得更暴露的呢!怎么不见你叫?”
这么说,她又可以蹭陆薄言的车啦? 药性已经完全上来了,洛小夕蜷缩在副驾座上,痛苦得像浑身被扎满针一样,她抱着自己,死死压抑着那种像要把她吞噬的空虚。
“我本来是想等简安回来后,再去找你的。”苏亦承说,“既然你来电了,不如来我办公室一趟?” 但就这么不敢动了,是不是显得很没骨气?
苏简安不屑的撇了撇嘴角:“你少用这种方法转移话题,小夕不是你过去那些谈一阵就可以分手的女朋友,两个人怎么才能在一起,你大我六岁,不会不懂吧?” 最糟糕的是,山路盘错,她虽然勉强认得下山的路,但下山的方向在哪儿她并不知道。
“妈说了什么?”陆薄言问。 他希望她的快乐能够一直延续,而他……永远守着秘密就好。
她是故意的,苏亦承知道,奈何动作已经不受理智的控制,他再度衔住了那两片红如罂粟的唇瓣…… 苏亦承mo了mo妹妹的头,离开病房,发现陆薄言站在走廊的尽头抽烟。
…… 旋即,江少恺的震惊又变成了悲伤。
“沙发上我睡不着。”苏亦承顺手关上房门。 她笑不出来,也讲不出一个字,只是想起山上的电闪雷鸣,还有她从陡坡上摔下来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