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司爵倒是不介意这个山芋来烫他的手，拆开福袋，里面真的只有一张平安符和一个暖白色的玉珠子。 毕竟，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他们身上，他们不一定有这种勇气。

和往常一样，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萧芸芸直入主题：“沈越川，你在哪儿？回公寓，我要见你！” 几乎是同一时间，门铃声响起来，他走过去开了门，果然是沈越川。

沈越川几乎是一个箭步冲向主刀医生：“芸芸怎么样？” 这一次，出现在门外的是陆薄言和苏简安。

应该又是加班吧。 已经不让她打牌了，再不答应她这个要求，洛小夕很有可能化身小怪兽炸毛。

“萧芸芸……” 这一次，不用宋季青问，萧芸芸直接叫出声来：

趁着现在康瑞城完全信任她，她不能再拖了，早点搜集康瑞城的罪证，早点结束这一切。 “偶尔还是有点疼，不过比一开始好受多了。”萧芸芸试着动了动骨折的右腿，“喏，你们看，我已经可以动了，还可以下床走几步。”

“芸芸，你听见没有？” 最后那句话多少取悦了沈越川，沈越川的脸色总算不那么难看了。

“这些话，你留着跟法官说。”沈越川冷峻决绝的样子，俨然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还有，你对叶医生的投诉，我们医院不受理。” 他也知道，为了当一个好医生，她付出了多少。

“……” 一进餐厅大门，萧芸芸就后悔了，恨不得扭转时间回到十五分钟前。

“不用。”苏亦承太了解洛小夕了，“林知夏不是你表嫂的对手。” 她刚才在电话里哀求，让他最后信她一次，帮她一次，他却只想着还有苏亦承，他只需要让她死心。

陆薄言知道沈越川是为了萧芸芸，想了想，还是嘱咐：“跟芸芸解释清楚。” 只要方主任对芸芸没有偏见，不盲目轻信林知夏，仔细调查红包的事情，芸芸就不至于心灰心冷，更不会冲动到伤害自己。

萧芸芸隐约嗅到危险的味道，干干一笑，拉了拉被子：“睡觉。” 小家伙委屈的“嗯”了一声，看着苏简安，黑葡萄一般的眼睛已经氤氲着一层雾气。

他怒到面目狰狞，冲着手下大声吼：“闭嘴！” 萧芸芸就像在纠结手心手背哪里才是自己的肉一样，咬了咬唇，说：“这样佑宁也能逃走，我觉得她很酷！但是，穆老大应该很难过吧……？我是不是不该有这种反应？”

她发誓，她的速度绝对堪比十二级台风，终于抢在最后一秒钟穿上衣服。 林知夏看了看四周，坐上副驾座，来不及系安全带就给沈越川发语音消息：“越川，我下班了，现在坐芸芸的车回去。”

她很感谢沈越川，也……更爱他了。 嗯，她说的是违心话。

派她去卧底的时候，康瑞城也是这样，决然而然，毫不犹豫，完全不给她任何反对的余地。 沈越川心头一跳，刚放下手机，固定电话就响起来，上面显示着对方的号码。

见许佑宁终于安分，穆司爵露出满意的表情，带着她去萧芸芸的病房。 她和沈越川的事情，苏韵锦也知道了。

他还没有病入膏肓，就算真的不巧碰上康瑞城的人，武力应付一下没什么问题。 对许佑宁而言，他从来只是一个执行任务的对象，和她最有默契的，还是康瑞城。

如果这是现实，她愿意维持这个姿势不动，直到穆司爵醒来，直到他主动推开她。 她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