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马路,车辆稀少,高级轿车内没有一丝噪音,许佑宁乐得清静,闭着眼睛休息。 穆司爵不满的睨了许佑宁一眼,不等他发难,许佑宁就先发制人:“身上有伤还敢喝咖啡,你不想好我还想早点离开这里呢!”
因为他每天都在隐藏内心深处的不安,知道别人也无法安心,他会获得一种病态的满足感。 苏简安转过身看着陆薄言:“你和司爵都来了,为什么越川没有来?”印象中,这三个人是缺一不可的。
沈越川什么都没有察觉,自顾自的接着说:“还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穆七说这个东西是许佑宁第一次去现场就发现的,她这个时候交出来,是别有目的,还是良心发现了?” 十五岁的时候,孤儿院的经营陷入窘境,当时他是院里最大的孩子,年迈的院长视他如己出,他自己提出要帮院长分担。
跟了穆司爵这么久,这点默契许佑宁早就和他养成了,笑了笑:“我当然也没有。” 第一次见面,她被沈越川绑在椅子上,那段记忆堪称屈辱。
苏亦承来的时候匆匆忙忙,只带了两套换洗的衣服,进浴室去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洛小夕依旧睡得香甜。 “杨叔又怎么样?他是你的长辈,我跟你没什么特殊关系,不需要因为你给他面子。”许佑宁冷冷一笑,“还是你觉得,杨叔的人害我外婆进了医院就应该放过?”
她感动得差点流泪,抱了抱爸爸妈妈:“我现在最想要的就是这个礼物。” 她一定不知道,有时候她可以比任何女人迷人。
他吻得不紧不慢,就像从山林深处吹来的那阵风,不经意间佛过去,回过神来时,周身都已经侵染了风的气息。 他低下头,双唇游|移过洛小夕动人的眉眼、鼻尖、又顺着她的颈项,吻上她的唇。
表面上,沈越川十分淡定。可实际上,他心底那股奇妙的甜蜜和满足,早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失落。 许佑宁很机灵,指了指马路上抱头蹲着的人:“跟他们抢的。”
她们这边之间寒冷如冬。 车子开上高速公路的时候,沈越川的脑袋突然一阵晕眩,车子差点失控撞上旁边车道的车,幸好在最后时刻,他重新掌控了方向盘,并且迅速恢复了冷静。
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这时候放手不但等于半途而弃,还会前功尽弃。 想他有没有那么一个瞬间,也会想起她。
事实证明,是她心大得漏风了。 她抓着孙阿姨的手:“外婆去哪儿了?她身体不好,你怎么让她乱跑?算了,你告诉我外婆去哪儿了,我去接她回来。”
她怕穆司爵的私人飞机起飞后,她的勇气也会耗尽。 “哦。”苏简安乖乖的接过水漱了口,刚把水杯放下,就接到洛小夕打来的电话。
如果不是亲耳所听,许佑宁不会相信穆司爵真的这么无情。 苏简安摸了摸|他浓黑的短发:“我更心疼你,你也不要太累。”
许佑宁替外婆拉好被子:“好,我跟他说说。” 穆司爵的诧异少见的在声音中流露出来:“许佑宁在公寓?”
这两个原因,无论是哪一个,穆司爵都无法忍受。 不等沈越川反应过来,陆薄言挂了电话,去找苏简安。
“你呢?”许佑宁几乎是下意识的问。 陆薄言的唇角微微上扬着,小心翼翼的捧住苏简安的脸,灼烫的吻落在她花一般的唇|瓣上……
原来的黑白灰三色,只留下了白色,冷漠的黑灰统统被暖色取代,整个房间明亮温暖,完全迎合了洛小夕的口味和审美,当然,也还保持着苏亦承喜欢的简约。 出了内|衣店,许佑宁下意识的往小杰的方向望去,空无一人。
“佑宁姐,你放心照顾外婆。”阿光说,“外面的事情有我呢!” 这里是外婆生前最喜欢来的地方,她喜欢这里的清静,也许是老人预感到自己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时间不长了,前段时间还跟许佑宁念叨过,如果哪天她走了,就把她送到这里。
“不,正好相反。”许佑宁望着天花板傻笑,“我觉得你可以上天堂。” 沈越川远远的看着萧芸芸刚才萧芸芸那句近乎哀求的话他听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