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他故意惹你生气,是想转移你的注意力。”医生说,“拔玻璃之前你那么害怕,但是现在你想想,昨天我把玻璃拔出来的时候,你有注意到吗?”
“开业后只有去年的平安夜来过一次。”陆薄言莫名的强调日期。
“她跟我爸结婚后一直住在这里,所有的家具都是她和我爸一起挑的,花园是他们一起设计的。在国外那几年她不能请人打理房子,回来后也不愿意请人,自己一点一点把房子恢复了原样。她说过这辈子不会住到第二个地方去。”
这下苏简安是真的感动到了,使劲点头:“嗯!我吃得很饱了!换我涮,你吃!”
苏简安倒抽气,不着痕迹的挣扎了一下:“陆薄言,放开我!”
晚上,苏简安睡前下来喝水,徐伯告诉她,陆薄言一个人在地下藏酒室。
其实陆薄言不止口味很刁,还有严重的洁癖,从来不吃别人夹的菜。
“那我就说了。有件事,想麻烦你帮我。”
司机替苏简安打开车门:“少夫人,我们是回家还是去别的地方?”
至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了把手交给陆薄言跟着他走,什么时候开始笃信遇险时陆薄言会来救她,苏简安发现自己已经想不起来了。
“不用,谢谢。”苏简安说,“我自己先看看。”
这些虚幻的声音让苏简安心神俱乱,她连红灯都没注意到,差点闯了过去,幸好最后关头踩下刹车,交通意外倒是避免了,但是胸口被安全带勒得生疼。
最后,他没有拒绝。
苏简安十岁对陆薄言暗生情愫,十六岁懵懵懂懂知道自己喜欢上了那个人,二十四岁和陆薄言结婚……整整十四年的时间,她深埋这份感情,连她这个最好的朋友都不敢说。
“其实我一开始也接受六七分熟的牛排。”苏简安边切牛排边说,“但是上了法医学院之后,我就只吃十分熟了。否则切牛排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在实验室做解剖……”
她认输了,拿着手机在手里把玩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给陆薄言打个电话,告诉他刚才那通电话只是江少恺开了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