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起来干嘛?给我自己看啊。”苏简安郁闷的放下刀叉,“这段时间我们一起上班下班,周末就一起去看他妈妈。我们像是一对夫妻,又好像不是,我不知道怎么定位和他的关系。有时候我觉得他是真的关心我,但有时候,我又觉得他对我的照顾只是出自义务,又或者只是因为他妈妈要求他必须对我好。” “没有就好。”洛妈妈叹了口气,“这也是当初我和你爸不同意你进这行的原因。这次的事情你看看,闹得满城皆知,不知道有多少人私下里跟我旁敲侧击。这次我和你爸的老脸是真的要被你丢光了。”
“你是说……”苏简安犹豫的抠着手指,就是没有底气说出那个答案。 那种陌生的恐惧又攫住了陆薄言。
苏亦承低下头在她耳边低语:“以后不会痛了,我保证。” “昨天下午。”陆薄言目光沉沉的望着别墅区那排绿叶开始泛红的枫树,语声比秋风更冷,“康瑞城的反应比我想象中快。”
钱叔应得爽快,发动车子的动作却是不紧不慢的,苏简安脸红心跳的一时也没注意到,偷偷看向车窗外,陆薄言还站在车门外看着她。 “苏亦承,你这个混蛋!”
“……洛小夕,”苏亦承皱了皱眉头,“你出去一趟是不是撞到脑袋了?” 苏简安一度觉得这个说法有点夸张,但这一刻她突然明白过来,所有的心动和向往,并不全是因为盒子有多么精美。
楼下,庞太太他们已经开台了,有两个位置空着,一个当然是唐玉兰的,见唐玉兰拉着苏简安下来,庞太太立即招手:“简安,过来过来。我跟你婆婆打了半辈子麻将,但还从来没跟你打过呢。” 她后悔了。
诚如洛小夕说的那样,就是突然感觉什么都对了,而不是一颗心被悬在心口上,辗转难眠。 她笑着,完全忘了搁在寄物处的包包,更没有察觉到包包里的手机早已响了一遍又一遍,来电显示:苏亦承。
秋日的阳光斑斑驳驳的投在地上,泛黄的叶子不时从树上旋转着飘落下来,仿佛在告诉人们秋意渐浓。 吃完饭,洛小夕以吃太饱了不想动为借口,要苏亦承收拾碗盘。
陆薄言的指腹抚过她的笑靥,心脏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了,那只手不断的收紧,收紧,勒得他越来越痛,越来越痛…… “我没怎么。”陆薄言说,“我在跟你表白,我爱你。”
苏简安笑了笑:“明天开始,你就不用再看见我了,准备离婚协议吧。” 他又仔细想了一下,直摇头:“完了,什么陈家、‘陈家厨’、陈氏,这回事彻彻底底玩完了。”
“我妈为什么不亲自跟我说生日快乐的事?”陆薄言问。 “你是不是想让我不走了?”苏亦承笑了笑,“那好,我明天就收拾东西搬过来。”
“老洛。”洛小夕擦掉眼泪看着父亲,“我和苏亦承这么有缘无分,好不容易他要我了,我自己却捅出了这么大的娄子,我们没有可能了,你是不是特别高兴啊?” 洛小夕知道她挣扎也没用了,只能退而求其次的把脸遮住,一出机场就冲上车,生怕突然有人叫“洛小夕!”。
于是下一局,苏简安硬生生把穆司爵拖下水了。 “你没吃晚饭?干嘛不吃了再回来?”
苏亦承拉住洛小夕,微微低下头,唇畔几乎要触碰到她的耳际,“回去,我们有更好的运动方式。” “几个意思啊?”洛小夕不服了。
“……”呃,惹怒他的该不会就是这句吧? 邪肆,这个词,是用来形容这个男人的。
洛小夕只是觉得奇怪以前她不是没来过苏亦承的公司,但今天……那帮员工的眼神好奇怪。 说完,他发动车子,把陆薄言送回家。
穆司爵的唇角勾起一个令人不安的弧度,他举了举手:“我赞同。” 苏简安这才意识到不对,陆薄言这种人,真的觉得难看的话,不是应该叫人来收拾吗?怎么会无声无息的自己动手,还连垃圾袋都拎起来扔出去了?
“笨死了。”陆薄言像是警告也像是诱|哄,“闭上眼睛。” “我真是越来越后悔把你嫁给陆薄言了。”苏亦承忍不住头疼。
“轰隆”一声,这次沈越川感觉自己被雷劈中了。 《高天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