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陆薄言:“你呆在这里没有关系吗?” 这时,苏简安才如梦初醒,看见毛巾就在自己手边,抽了一条出来送过去给陆薄言。
“过来。”陆薄言命令,而他的手边是已经拆开的药。 手打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可明显对他没有丝毫影响。
苏简安低下头,手指又在咖啡桌上划起来:“你都知道,可为什么他看不出来呢?小夕,你说……我要是豁出去跟他表白的话,我和他会怎么样?” 慈善拍卖晚会至此圆满结束,接下来就是庆祝酒会了。
“他是我朋友,我不向着他难道向着你啊?”洛小夕别开视线不愿意看苏亦承,“你不是最讨厌我纠缠你吗?我说过,你结婚了我就放手,但现在我想想,先结婚的人也有可能是我呢。所以你别太担心,我这阵子已经很少去找你了不是吗?” 她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男人的胸膛,往上一看,不就是陆薄言嘛!
以后她是不是要控制一下自己了? 山庄依山傍水,天空蔚蓝如洗,空气清新干净,跟市区比起来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了,拍打在玻璃窗上,撞击出声响,如果不是暖气充足,光是在春末听见这样的声音都会觉得寒气沁人。 完了,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堕落的?
这个晚上她应付的人加起来,几乎要比这一辈子还要多,陆薄言还醉成了一个孩子…… 陆薄言却只是勾起唇角,似笑非笑:“该记得的我全都记得。”
心里一阵莫名的失落,苏简安突然不想再在家里待下去,挎上包开车出门,在堪比生态公园的别墅区里绕了一圈,看够了青山绿水后,最终还是拨通了洛小夕的电话。 沈越川还在消化这句话,苏简安已经“噗”一声笑出声来了。
陆薄言“嗯”了声:“简安,回房间。” 苏简安还记得15岁那年,一切都在沉重的声音中戛然而止,医院浓郁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四壁白茫茫的病房,惨白的涤纶布覆盖母亲的面容,她明明只是跟睡着了一样,医生却说她走了,她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了。
苏简安放下平板,久久回不过神来。 阿may冷哼了一声:“不要装得很清高,昨天你不是照样陪喝主动勾引苏亦承了?你啊,想红的话,可不止要陪苏亦承一个。那些比苏亦承老的丑的胖的,你照样要跟他们上床!”
她带着苏简安走了。 陆薄言笑得愉悦:“偷偷数过了?”
她也真是蠢,陆薄言的衬衫件件都是量身定做,一件顶她一个季度的工资,质量做工自然没话说,扣子哪有这么容易就开了? 看,这场喜欢把骨子里藏着傲气的她变得这么卑微,所以她不敢提起,不敢告诉任何人。
大家纷纷以此为借口,使劲灌陆薄言酒,陆薄言居然来者不拒,并且替苏简安挡下了所有的酒。 他摆明了恶人先告状!
所幸陆薄言不是认真的,他拉着她进了衣帽间,一看空荡荡的另一边的衣橱:“你的衣服怎么这么少?” “陆薄言”这三个字,曾经能让她在看到的一瞬间就忘了呼吸,心跳加速。
陆薄言穿着薄薄的衬衫,几乎能感觉到她的唇瓣有多柔软,心口仿佛被一只手轻轻撩|拨了一下,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心里蔓延开。 他的语气暧|昧不明,苏简安被吓蔫了,乖乖缩在他怀里,一动都不敢动。
三个多小时后,飞机降落在G市国际机场。 因为生理期痛得太厉害,陆薄言带她看过中医,带回来几大包苦死人不偿命的中药,苏简安几天前就已经吃完了,但害怕陆薄言带她去复诊,又要吃药,所以一直不动声色。
如果他带着苏简安进入他的世界,而她最终还是选择她喜欢的那个人,那么他宁愿继续隐瞒一切,让她一身轻松的离开。 于是只好问他:“昨天早上你为什么不理我?”
半晌才回过神来,苏简安“咳”了一声:“等一下,我去给你拿镜子。” 苏简安冷冷地笑了笑:“我知道该怎么为人妻,不劳你费心叮嘱。”
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突然有些讨厌这个这么拼命的洛小夕,语气里不由自主的带上了淡淡的讥讽:“你脚上的伤这么快好了?” “你先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