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你先休息吧。”刘婶收拾了茶几上的果盘,“少爷说他要晚点回来,意思通常是他要过了十二点才能回来了,所以才让你早点休息的。” 苏简安刚想说什么,陆薄言的唇已经落下来,攫住了她的唇瓣。
“好的。请去收银台付账,我帮你打包。” “没关系。”苏亦承心情好,语气也空前的好,“我也刚下楼。”
洛小夕难得言听计从,打开两个行李箱归置物件。 她一阵窃喜,脱了鞋,悄无声息的走过去推开浴室的门,苏亦承果然戴着眼罩躺在床上,明显还在熟睡。
相框里是苏简安的独照,她大学毕业那天拍的,照片里高挑消瘦的人穿着黑色的学士服,怀里是一束娇艳欲滴的白玫瑰。 直到周一的早上,陆薄言把她送到警察局门口,她才想起康瑞城的事情还没和陆薄言说。
“看不了。”洛小夕却根本不细想他的话,径自道,“陆薄言请了超级大牌的团队专门给简安设计婚纱和礼服,要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婚纱,我们只能看到设计样稿……” “什么事不太清楚呢。”秘书说,“但是苏总让我帮他预约了蒙耶利的位置,但最后好像取消了。”
她刚想闭上眼睛,小腹突然一阵绞痛,急匆匆的推开陆薄言冲进浴室。 苏简安咬着唇不说话,慢慢的垂下了眉睫。
已经十点多了,苏简安刚洗了头从浴室出来,一头乌黑的长发湿湿润润的,她随意的用手拍着,水珠不断的飞溅出来。 观光电瓶车停在休息区前,沈越川和苏亦承几个大老爷们翘着二郎腿坐在那儿,皆是一身的休闲运动装,但抵挡不住那股逼人的帅气,比这里风景还要养人眼睛。
真正的软肋,是哪怕别人碰了一下他们也会痛彻骨的,就像陆薄言恨不得代苏简安受过这次的重伤一样。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康瑞城,就好像闻到了血xing味的野兽,恨不得下一秒就张开血盆大口将猎物拆骨入腹。
按了半天门铃都没有人来开门,他又下去问大堂的保安,终于得知她天黑时出门了。 陆薄言……陆薄言……陆……
所幸,乌篷船排水的哗哗声唤醒了洛小夕。 当时他已经找那个女人大半个月了,她却像一个隐形人一样毫无踪迹,他狂躁得几乎失控,只记得发脾气,居然忘了她曾经告诉过他,她是法医。
苏亦承看着洛小夕的身影消失在地下车库的入口,拉开车门坐上后座,去公司。 可是她对自己没有信心,就连现在他已经亲口说出来,她也还是要确认一下
其他时候,任凭苏简安跑来跑去他也没有半句重话,兴趣来了甚至会拉着苏简安跟他坐在一起讨论文件上的某个条款合不合理。 秦魏闻声匆忙跑出来推开门,还没看清楚洛小夕的脸就有一把刀挥了上来,他连连后退:“小夕,你干什么!你能不能保持冷静!”
一瞬间,陆薄言的目光沉得像六月突变的天,乌云压境,风雨欲来。 四十分钟后,车子停在警局门前,繁重的工作等着苏简安,她乐得有事做,这样就没有那么多时间想陆薄言了。
但现在仔细想想,陆薄言这么警觉的人,如果他不愿意的话,她怎么能滚到他怀里去?他分分钟可以把她踹开好吗? “……”呃,他一定是故意的。
意料之外的是,苏简安竟然没有叫他,也没有哭,后来还是他忍不住回头去看,他还在维持着那个姿势在树上,委委屈屈的看着他,见他回头,她一下子就红了眼睛,眼泪从晶亮的眸子里夺眶而出。 但就算被洛小夕说中了,陆薄言有个三五位前任,她又能怎么样呢?
而感到疲累时,他选择停靠在她的肩上,每看到他这时的样子,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非但没有低下来,反而让她对他有了喜欢之外的莫名怜惜。 所以,苏简安早早的就拉着陆薄言回家了。
“苏亦承,你这个混蛋!” 可当他看到的不再是偷拍而来的她的照片,而是那个活生生的苏简安,她在他面前笑,在他的面前跳,用娇娇软软的声音叫他老公,整个人扑入他的怀里……
苏亦承:“……” 她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两下,然后就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
陆薄言临时有事去了书房,苏简安看着凌乱的大床,想收拾一下房间,刘婶及时的上来拦住她。 “简安,你在想什么?时间到了。”江少恺关了仪器,“你是不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