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轮到许佑宁陷入沉默。“小鬼。”穆司爵扳过沐沐的脸，看着他说，“我和你，是男人之间的竞争。你哭，是认输了？”

沐沐晃了晃手：“护士阿姨帮我擦了药，不疼啦！”过了许久，穆司爵才解释：“我会以为你在叫我。”

穆司爵也过了片刻才开口，问：“阿光到了吗？”他唇角的弧度更深了：“你不会拿我开玩笑。”他抬了抬刚刚缝合的手，“事实证明，我是对的。”

穆司爵的声音柔和了几分：“你再怎么舍不得，他的家不在这里，他始终要回去的。你把他当亲生儿子，但实际上，他身上流着康瑞城的血液。”许佑宁对上穆司爵的视线，也许是距离太近的关系，她感觉自己就像被穆司爵压迫住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穆司爵的语气太过笃定，有那么一个瞬间，她差点就要点头承认穆司爵说得对了。沐沐眨了一下眼睛：“佑宁阿姨，那个叔叔也住这里吗？”

穆司爵知道周姨疼康家那个小鬼，可是今后，周姨应该再也不能看见他了。没多久，在一片灰蒙蒙的晨光中，陆薄言和穆司爵回到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