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昨天夜里在车上的那个蜻蜓点水的吻。 她抚着脖子上昂贵的项链,那股喜悦几乎要从笑容里溢出来。
苏简安溜到厨房,唐玉兰正在洗菜切菜,她挽起袖子,声音软软的:“妈妈,我帮你。” 太阳有些大,苏简安走到了遮阴处,不一会就看见了洛小夕那辆红色的法拉利开出来,她走过去把东西放到后备箱,随后坐上了副驾座:“我们去……”
但是经过这么一闹,床上凌乱一片,被子垂在床边,枕头也掉了好几个在地毯上,陆薄言正想这残局该怎么处理,敲门声就响了起来,随后是沈越川的声音: 可昨天晚上的最后,他不由自主的松开了她,他的身体里好像多了另外一个自己,一个完全陌生的自己。
天色擦黑的时候陆薄言才回到家,也是这个时候,化好妆换上晚礼服的苏简安从楼上下来,两人不期撞上了。 她刚才喝的葡萄酒度数都不高,也许是哪款果酒的后劲上来了。
苏简安拉过陪护椅坐到江少恺的床边:“伤口怎么样了?” 又敲了好几次陆薄言都没反应,苏简安突然想起来他的胃病。
苏简安告诉唐玉兰,她这几天在公司帮陆薄言忙周年庆的事情,要下周才去上班。 “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觉得我只是想红,我只是觉得红起来好玩?你还是觉得我这是不务正业对不对?”洛小夕最受不了苏亦承这副轻慢的样子,倔强的扬起下巴,“苏亦承,我会证明给你看:你太武断了。”
“我只是在接近陆薄言。”苏媛媛又说,“这个男人,整个A市的名媛都想要。你以为你跟他结婚了,他就是你的了吗?天真!这种男人,一辈子可以有无数个女人,谁从他哪里得到了物质和宠爱,他就可以是谁的。” 会所更像一家装潢豪华的酒店,精心打理的花园、精心设计的喷泉,华美壮观的建筑,在最高的山顶,恍若另外一个世界。
闷骚中的闷骚! ……
惊叹中,陆薄言的车子停在一幢别墅的门前,他拔了车钥匙:“下车。” 说完她得意地笑了笑,跑出门了。
仿佛世界都在这一刻静止,他唇瓣的温度,他温热的气息,他搂着她的双手…… “为什么不起来吃饭?”他问。
陆薄言觉得肺里有什么东西塞着,堵得他胸口剧烈起伏:“你希望我喜欢她?” 陆薄言说:“公司的周年庆典过了,你再回去上班。”
苏亦承给自己倒了杯茶:“简安,你还在休假?” 但这些,陆薄言不会告诉苏简安,他只是叮嘱她:“别忘了还利息。”
呃,这个苏简安根本没想过。 说完苏简安就跑回去了,穆司爵笑了笑:“不错,走之前还能想到叮嘱你善后。”
苏简安和陆薄言肯定发生了什么!她太了解苏简安了。 洛小夕“靠”了一声,恨不得踹秦魏一脚。
她不否认心里有一丝期待,然而,陆薄言的表情没有任何异样,他说:“没什么。” 苏简安还记得15岁那年,一切都在沉重的声音中戛然而止,医院浓郁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四壁白茫茫的病房,惨白的涤纶布覆盖母亲的面容,她明明只是跟睡着了一样,医生却说她走了,她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了。
她腿一软,差点就跌坐到地上,陆薄言眼明手快的扶住她,似笑非笑:“我回家了而已,你有必要这么高兴?” “我知道。”韩若曦说,“我就看一眼。”
“……” 苏简安还想趁机再过一把敲诈的瘾,陆薄言却已经把她拉出了衣帽间:“快去洗澡,我等你。”
但这也是因为初到纽约时,他和唐玉兰两个人的生活有点艰难吧? 大一的时候她已经开始自己赚生活费减轻苏亦承的负担了,找了一份家教的工作,雇主就是庞先生夫妻。
“……”苏简安满脸黑线,陆薄言这是什么理解能力啊!怎么感觉……她越描越黑了? “还不是因为怕你来的时候我正好在洗澡,你不是最烦等人了吗?我怕你把早餐放下就走了。”洛小夕放下头发走过来,“不过你着什么急,担心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