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她嘴上说的是:“快烦死了。”
许佑宁问:“七哥,怎么办?”
萧芸芸“嗯”了声,一脸真诚的悔意:“表姐,我知道我不该下来的,我可以立刻滚蛋!”
那以后,他没再受过伤,偶尔有一些消息误传出去,也没人敢再动把他拉下去的心思。
她的哭腔里充满了不安,穆司爵握住她的手,声音不自觉的变得轻柔:“许佑宁?”
可他什么都没有跟她说,简直不可原谅!
许佑宁一度羡慕,现在却觉得麻烦死了,像她家一样在偏僻的小村落里多好,空气清新,马路畅通无阻,想去哪里一踩油门就到了,都不带刹车的。
难道是因为医生叮嘱过她的伤口不能碰水?
如果连这点痛都熬不住,那么卧底的身份被揭穿之后,她肯定也熬不了多久,最后不是死在穆司爵的枪下,就是被康瑞城清理门户。
“许佑宁。”穆司爵突然叫了许佑宁一声。
背上的盔甲再坚|硬,也有想卸下来的时刻。
他把苏简安拉起来,埋头在她颈间嗅了嗅,鼻端传来淡淡的清香,是苏简安惯用的沐浴露的味道。
许佑宁哭得像第一次离开父母的孩子,额角一阵阵的发麻,这阵麻木一直蔓延到脸上,她连气都喘不过来。
可是她的动作,硬生生被陆薄言冰冷的目光冻住,半个小时后,他和沈越川约定的时间到了,她不得不离开。
穆司爵来这里一般都是为了和陆薄言见面,今天也不例外。
夜很黑,许佑宁睡得很沉,没人知道穆司爵逗留的那大半个小时里,有什么从他脑海中掠过……